但是他已经关机了。
我又打给点点,点点告诉我陈识应该是来找我了,他知道我来四川之后就订了机票。
所以说,陈识这会儿是在飞机上了。
我是挺不放心他的,但想一想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我还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现在就放下一切去找他。
更何况人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感情至上的,至少现在面对着这个满目疮痍的小村庄,我已经没有那种顾及儿女私情的心思了。
我们的采访不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但是有一个临时住的地方,到了晚上会回去。刚到汶川的第一天和我同行的前辈就病倒了,暂时留在临时住所。我一个人出去他是挺不放心,毕竟我经验少,但现在经验再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临走前他嘱咐我一些事情,无论发生什么还是安全第一,也要随时和台里还有他们那保持联系。
我说好,结果出去没多久手机就没电了,那种环境也实在找不到充电的地方,我想也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就没专门回去。
早上的报道结束后我跟着临时的救援团队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陪他们聊聊天,算是安抚情绪了,但是因为我手机没电,所以陈识找到我们临时住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到了晚上七八点我和其他同事才跟着一辆车回去。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发生了余震,那一次的余震是三天来最大的一次,很多之前已经摇摇欲坠的房子彻底的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