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陈湘说我是来这里采访,听别人说好像她也来了所以才不放心打这个电话,但是我还有工作,所以不能聊了。
陈湘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嘱咐我要小心。
挂断电话之后,我和陈识面对面看着彼此好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辰的事,我们终究是没对陈湘说,因为不久后我知道陈湘当时到四川也是要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在那天之后已经是陈湘的男朋友了。
至于司辰,他千里迢迢的来找陈湘,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叹息的巧合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在上海为司辰送行,我也第二次见到了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是司辰的女儿。小女孩一直在哭,口吃不清的喊着爸爸。
我也忍不住跟着哭,说到底还是难过的。
许尼亚和瑞瑞也都来了,还有一些他们在江湖认识的乐手。
那一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灰白。我们一行人像小学生一样排队站成一片黑色阴影,陈识在我身边悄悄团住我的手,我挣扎着,眼睛干涩发疼,最后整个人被他裹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