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了,混沌不清的脑袋也终有了些分析能力。大概是不断被阿佳灌浑汤的关系,每次被她的三八雷炮轰,比吃药好使。
我们坐电梯走出来后,她还在唧唧喳喳的说着,我看她说的怪累的,就从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拿了瓶鸡尾酒给她,“你不累吗?我听着都累,总之,你就别再替我做那种白日梦了,我就是个夜场的小姐,他是富家的少爷,更是这场子的幕后老总,这样悬殊的身份,永远没可能。”
是的,我得清醒点,别人存幻想想着一步登天的作死,那是她们自己不自量力。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自己心里清楚,向我这样社会最底层的人,那样的男人是高攀不起的。更何况顾长风那样危险,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可不想因为他毁了自己。在没有脱离这个行业之前,我是不会动情喜欢任何一个客人的,他也是我的客人,所以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为什么?万一他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也拒绝吗?”阿佳听出了我说话有些偏激,再关上化妆间的门后没有外人,很不明白的质问。
我本来是要卸下耳朵上那个沉甸甸的装饰品,听到她这样问,动作顿住了。
脑子里浮现出临走前凯哥的那句话,他说:“你不用谢我,阿佳要感谢的人其实是你,我和少爷提了三次,少爷都无动于衷,却不知道少爷从何处听你说了此事,竟然就答应了。他还没有对谁这样上心过,我希望你别辜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