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却伸手在我面前摆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我别再说了,“我说话算话。”
我瞪着面前的白酒吞咽了一下口水,于晓迈手快的给我满了一杯。
这些年是哥哥跟嫂子的生活费,是蔡姨的疗养院费用,要是工作业绩出色的话,还能享受单位买房的优惠,虽然我有邹墨衍,但是我家里的事情,我不想靠他。
犹豫再三,我端起来一杯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老于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于晓迈又给我满上了一杯,而马总则是鼓掌叫好,“真棒,这钱我存的值。”
马总身边带来的人也纷纷鼓掌,我强弩着压着要涌上来的白酒,手指握在杯子上面微微发抖,老于笑呵呵的说道,“吃口菜,吃口菜。”
马总不乐意了,“我看还能喝,继续啊?”
我攥着杯子,强忍着到了喉咙的不舒服,拿着酒杯,咕咚喝下去半杯,在想继续的时候,胃说什么也不再听我的使唤,灼烧的疼的我难受,我放下酒杯,捂着嘴巴就往出跑。
到了卫生间,我松开手就趴在洗水池边上一直吐,晚上本来没吃多少东西,到最后我吐出来的都是白色粘稠的胃液。
我缓了一会儿,用自来水漱了漱口,身边不时有上厕所的人,看见我这幅德行都不洗手了直接捂着嘴巴离开,我看着镜子中脸色发白眼睛发红的自己,突然卑微的想哭出来。
这只是我平时工作的一个小小的部分,以前刚开始跟老于见客户的时候,客户这一分钟想吃榴莲,我马上跑出两条街去买,等我回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那又能怎么着,谁让人家是上帝呢。
我不敢洗脸,但是脸上的粉底也花的差不多了,虽然医生再三叮嘱我不能擦化妆品,不能吃生冷,不能喝酒,不能吃一些会发的食物,我一样都没遵守。
镜子中的我,像是一直落了水的鸭子一般,狼狈不堪。
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打开门回到了刚刚的雅间里面,马总还跟老于云淡风轻的聊着什么,老于一直在往于晓迈那拉,无论什么话题都说,‘于晓迈有什么看法?’‘年轻人心眼活...’‘于晓迈这孩子真是透亮’种种之类的话,本来我已经吐的干净的胃,突然间又觉得不舒服起来。
“何嘉然回来了,没事吧?”马总例行关心我一下,我笑呵呵的说着没事,他说也就没有再提喝酒的事情,席间有人叫了主食,那酥脆的麻将烧饼看着真是诱人,但是我胃里空空的,什么都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九点钟,马总他们要走,老于送人出去,在自己后备箱拿了几个礼盒给马总几个人,到是省事,谁也没推搡,马总他们一行人收了礼盒就离开了,剩下我跟老于还有于晓迈,各怀心事。
邹墨衍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