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侧躺着,他挨着我在我背后环着我,他说:“橙子,对不起,你今天脚崴了,我都没能及时带你去医院看看。明天我早点起来带你去看看。”
我挪动了一下,转过身去跟他面对面。
在地板发出来的微不足道的光线里面,他的轮廓分明,我把手覆上去,我说:“那是小伤,不碍事。”
呼出来的气息一直缭绕在我的鼻尖上,张竞驰的手交错过来也落在我的脸上,他万分跳跃地说:“以后高琳再敢这样子瞎胡闹,你不能怕我为难就自己默默承受着,一定要跟我说,不能自己委屈自己。”
其实在跟高琳的博弈里面,我能先胜了一局,大部分原因是,张竞驰他在乎我,在听到我大风大雨跑出去买咖啡还弄伤了自己之后,他丝毫没再深究这个中的巧合和天衣无缝,他才会一点情面不留地斥责高琳。
想想我这样算是利用他来打压高琳,我有些愧意。
再想想徐志勇的话,和那个金碧辉煌的臻善集团办公室,眼前这个男人为我放弃的东西太多,却不曾在我面前透露半句。
他用隐忍和小心翼翼为我建造似乎能铜墙铁壁的城堡,却还自觉不够,患得患失地想要从我这里讨要更多的安全感。
眼前的这个人,像透了四年前那个蠢钝的李橙。
我忽然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