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寂了十几秒,才慢腾腾地说:“我是竞驰的妈妈,徐艳芳。”
她的声音很是沉重,就跟压着千斤顶一样。
我的心里面禁不住一个咯噔,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头缭绕不走。
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了,拿在手上的也差点滑落,我几乎是失态地语速提快问:“有什么事吗?”
那头又是让我难熬的沉寂,大概过了两分钟之后,徐艳芳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还念及旧情,就过来深圳见竞驰最后一面吧。他说他想见你。”
她的话,对于我而言,不亚于一颗能摧毁我所有理智的原子弹,我整个人僵在那里,老半天都自我安慰说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是,张竞驰的妈妈却连让我自我催眠的机会都没有,她继续说:“竞驰病得很严重,他不愿意再住院,非要回家,说那些柠檬树不浇水会晒坏,我找了医生护士在家里护理着,可是情况不太明朗…“
我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使不上任何力气,我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急急地说:“我过去,我马上过去,我现在就去机场。”
那头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