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生、明白生活到那种层次的人又走回头路了,像吸毒的人,强制戒掉,发了誓重新生活,转了两个街,又与毒贩子接上头了,难道他真成了惯毒,心智结构已被毒品改变了?
她想追出去把他拽回来,问个清楚,不知为什么腿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胸腔里胀满了气般,顶住了喉咙,她张开嘴却一个字再也叫不出来,就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刚离去空寂的门厅,汗流出来了,眼泪也流出来了,嘴巴里浸满了凄惶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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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琳去了医院,想拿到更有权威的检查证明。老程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背负两个女人分割的压力,你不能在十拿九稳之前喊狼来了,若不是真的,下次他就不太理会你。
那是一家规模一般的区级医院,整个妇产科楼层都是络绎不绝的年轻女人,大都捆绑着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走向下一个排队口,或干脆坐下来等待;有的女孩子哭了,无声中眼泪汹涌的那种,好好的妆容被冲得一踏糊涂,身旁的年轻男人胡乱安抚了一下,见哄不好就手插进裤袋里倚着墙站着眼望别处;终于有女孩子大声哭起来,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被她打骂;一个女护士适时从门里探出头,不无鄙夷的喝斥:“要哭外边!这么多人呢,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收敛点……”然后缩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