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他会凉凉她,降降温,提醒一下她自己是谁。如果她闹腾得紧,他就采用此法,不常用,但有足够的杀伤力。在这片阳光普照的大地上,总有一方更温暖更明亮,她走向更明亮的地方是需要付出低头、妥协甚至痛感屈辱代价的。内心想和他平等,也只有自己做足功课、他同意才行。
他倒了杯果汁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又把空调调高了2度,才出门到单位去,下午已过了一半了。
门关上后好半天,若琳从床单里露出头,眼泪又花了一脸,这种困境可怎么办啊,本想套住他,可自己也深陷其中无法动弹,难道把孩子打了自己从头再开始?一想到那个正忙着安营扎寨的小豆芽变成一块死肉从子宫里脱落出来心就揪疼得难受,万一流不净,一个坚硬冰冷的铁钳再探进去把它夹碎夹出来,像第一次流产一样,生生撕碎一个孩子,恐怖得心都碎了。造孽啊,大人的纠葛报应在孩子身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