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嘿,躲得还挺远。但一进那个小区,干净整洁,道路笔直开阔,到处漂亮的花园似的,心里那个恨呀,住这么上档次的地方,拿钱养狐狸精,真舍得呀!
小区停车场里停满了车,地下车库也满满登登,估摸着老程也该下班回来了,没找到他那辆破普桑。看到目标窗口亮了灯,心里的恨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没了头顶,连咯咯的咬牙声都没听见,没心思等了,夜长梦多,蹭蹭上楼去了,摁门铃。开门的正是若琳,穿一件宽松柔软的鹅黄色及膝篷松裙,长发随意地拢在脑后,一只手里正拿着一块月饼,里面的红丝绿丝像虫子般刺眼。看到怒气冲冲眼睛瞪似铜铃的大老婆燕石,快乐优雅的小家庭主妇惊呆了,好半天话也不会说。燕石冷漠而鄙夷地昂着头从她面前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