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只是觉得舒服一点,能松口气,当然将来会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爱她,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得为此负责。但这是另一回事了。你得明白,做夫妻缘份尽了,没办法,要各走各路,强制抱在一起,除了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考虑他的想法和倦怠,甚至认为那是自找的,一个男人,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要不累的话完全可能再去找第三个,累死也活该!你的累是你贪心和出轨造成的,算到老婆头上,说明你无耻至极!
“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子,我现在就捅死你!”
“那你捅吧。”
老程一张苍白无耐又分明无所畏惧的脸,晃了晃,出门去了。她如影子般立在床前,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雪白的被罩下如火红透明的铁棍遇到冷水般在慢慢收缩、扭曲,里面最具质感的东西慢慢被抽走了似的,脸部也痉挛般变了形,深深埋在枕头里……医生和护士都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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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波下班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脚步打开房间,立刻感到诡异的气氛,禁烟的房间很安静,空气里飘着使人喉咙发痒的香烟和淡淡香水的混合气味。她也擦香水,是清新的木瓜香,很少使用这种妖娆泌人的玫瑰型。果然,很少下班就回家的胡星斗,她西装革履的丈夫,阔挺的7万块阿玛尼西装和一尘不染意大利紫羊羔皮鞋的潇洒男人,比以前至少比进医院前更潇洒有精神头地站在她面前,像一杆曾经打折现在又升上去的旗子,在风中猎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