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外面找到了第二春,眼睛突然死灰复燃般放出光彩了,却不敢回家,开始是不敢,怕老婆看出自己浑身洋溢的崭新生命力;后来则是不愿意回。
如果说出轨,她也能出,她只所以不出,就是因为这个家!她不忍打碎、玷污、抛弃它!突然嘀哒一声,她黑夜中冷静地看着他蜂蛰了般醒来,摸出手机,好像也凝耳听她动静——他的妻静得如不存在,才背过身,挡住手机的荧光,匆匆回了短信。
如此的回避和小心,铁定有鬼!她心里冷哼一声,静静地等他入睡,等到鼾声又起,悄悄起来,找他手机。即使短信删了,电话记录得有吧,看和谁联系得勤!
她小心翼翼如鬼影般摸索,像件悬案一样,竟愣找到他藏身的手机。这更让她睡不着觉了,没鬼藏手机干嘛?以前他手机就明显扔在桌子上,有电话忙不过来甚至让她去接,就这两年一直在鬼鬼祟祟。
一晚上,她侧躺着,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呼噜声,猫守耗子般蓄满精神,就渴望着再嘀哒一声,她一定动如狸猫般看他藏哪儿了再夺过来!
可惜,后半夜一直是安静的。老程显然睡了个好觉,没感觉背后有一双夜眼扎得不安。
一直到黎明,燕石才放松酸楚的眼皮,打起了盹,所以她错过了给一家之主做早餐。不在家吃早餐也没什么了不起,街头小摊上有的是,一大早老程就起来抓公文包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