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石篷着头追到楼道里,勉强地招呼:“马上就好,在家吃吧。”
她老公话也不回,只往外走。
“在家不一样啊,丢魂似的,干嘛这么早?”她想借机问问昨半夜谁发来的短信。但老程早消失得没影了。
6.
那天他赶去小猪猪那里吃她精心准备的香甜早餐。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年轻的她依恋得厉害,他不愿在单位外再操心了,他有点累,愿意把自己交给这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女人去打理,她细心地爱他,相信他,让他得有轻松快乐的心态。
两居室是他租的,已没有了人,她等不及上班去了。他气定神闲地坐下来吃她留给他的早餐:新煮的鸡蛋,剥开蛋壳光滑细嫩如她的大腿;她留下的温热的豆浆,平淡有营养的味道,如法式大吻里吮吸的东西。两年多了,他对她不厌倦,不腻烦,离开了还更想念,甚至有惆怅的感觉,哪天她再转身离开对自己可是个打击,自己正值盛年,盛世过后可是下坡路,能安慰这种内心烦忧和恐惶的东西并不多,他因此时刻想着她,惦记着她。他对她的需要大于她对他的,他从未表示出来,也害怕表示出来。感情这东西,你说需要多少物资代价镇住它都是可以的,重于泰山的,轻于鸿毛的,都靠得住谱,但靠谱基础上怕她因此提高价码,怕她胁迫他。她现在可是爱他,不太高的要价恰好他能镇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