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厚而无形无边的黑暗,不仅负面情绪活跃,思维也容易走极端。
但第二天太阳出来,离开沙发电视和啤酒瓶,胡乱吃了点东西,换上得体的衣服,出门,心情又不一样了,虽然低落,但总还有一丝微妙的希望。
她化着淡妆,高挽发髻,踏着高跟鞋,招呼也没打直奔曹友谅的办公室去了。她告诉自己不要懦弱,不要害怕,要勇敢坚决地为自己讨一个合理赔偿。
她目不斜视站在他面前,关上门,努力装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傲,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直视他饱满一脸横肉的脸,“100万,了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头又低下看文件,听她说完,又抬起头,“你有点数没有?100万放这里你都背不走。”
“你打我帐户上……”说完才发觉他在嘲讽,不由冷笑一声,“你想让你家人缺点什么吧?”
曹友谅脸变了,食指着她的鼻子,“威胁我?我家人少一根汗毛看我不剥你皮!三万还是五万,你选一个,甭废话,想好了告诉我,不用来,打个电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