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若琳正在办公室楼下的街上,一个稀疏声音的男生不停地打电话甚至威胁她:“就见一面而已,不然我闯到办公室找你去了!分手也得当面说吧,心里没鬼你躲藏什么?是我在承受被人当面拒绝!”
被纠缠得没法,若琳就下去了。其实他不知道她在几楼,就怕他神经病一根筋一层层一间间找过来。她不想在自己近28岁还算清白的人生中因这个今后注定不相干的人搞浑浊了。任何时候,单纯的女人都比满身故事味的同类更受男人们的青睐,尤其在中国。
那陆姓男生站在街边,满脸厮文相,生来如此,和她同岁,青涩的下巴上好不容易钻出来的胡须还是软的。她怕的是他这一辈子也这么软,和她同大学,专业却很差,人本身是个小家庭走出来的少爷,生存技能不强,做事、交流、见解和为未来努力程度,均不见一块长板,也就没法弥补短板。这种人也就是在芸芸众生在社会底层慢慢混、慢慢沉淀着,比上不足,比左右刚刚好吧。她害怕过那种永无出头的憋屈日子,她看不到他的未来。她的胃口并不大,在这个混乱艰难的世事,能吃了这顿还有下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能有房子住,未来有个靠得住的保障能让人过安心的日子就行了。她自觉要求不过份,自己一人倒也罢了,还要考虑下一代,又不是哭着闹着非傍大款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