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沫告诉年婶她累了,说要休息,结果就被年婶带上了楼。
圆形的旋转楼梯直上三楼,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侧挂着一些油画。林夏沫不是很懂这块,却也觉得这些画布置得恰到好处,走廊两边房间的门都关着。这里给人一种略有些严肃 的气氛。
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年婶 才停了下来,和蔼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大少奶奶,你要是累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啊?好。”林夏沫踏出一步想要进去,年婶的下一句话却差点没让她失去平衡摔倒:“这是大少爷的房间,里面衣服什么事先都准备好了,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
“呃……”林夏沫咬着嘴唇。这个是季东赫的房间?她她她,她没有说她要来季东赫的房间休息啊?
“你休息吧,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年婶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觉得累,我帮你把饭端上来也可以。”
今天中午老太爷跟几个先生都不在家,几个夫人参加完昨天的刀婚宴也都各自有事在忙。中午大宅一般没有主人在家。
“好,我知道了。”林夏沫的声音透着几分有气无力。年婶在她进门之后离开,她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的进了季东赫的房间。
厚重的木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视线扫过房间,正中间是一扇好大的窗户,跟窗户连着的有一个大大的阳台 。右手边是一张越大尺寸的床,左手边是沙发,还有一套小型的家庭影院。而在沙发的另一张放着一张贵妃椅。贵妃椅的的角度刚好对着阳台 。浅灰色的墙壁,配着深木色的衣柜 ,还有蓝色的窗帘。
整个空间的色调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林夏沫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把房间弄得这么阴沉。一如季东赫的个性。目光落在床上,深蓝色的床上用品。这个男人,是喜欢蓝色,还是喜欢这种感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粉红色连衣裙上。她走到了衣柜前。
说是衣柜 ,其实里面就是一个小的换衣间,左边挂着的都是男装,各式西装,衬衫,下面的柜子摆着各式的皮鞋。在衣柜的架子上,领带,皮带,袖扣,都按顺序摆得很整齐。一如那个男人的个性。
目光看向右边,清一色的女装,白的黄的粉的。各种连衣裙,小洋装。下面有各色鞋子,包包。上面的标签都还在,尺寸也都是她的尺码。而这些衣服跟她身上的不同,基本是按着她平时的穿衣风格挑选的。
林夏沫的唇抿得紧紧的。心里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季东赫一早就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自己了?他为什么要娶自己?她跟他之前 应该是没有交集的吧?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 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出了更衣室,去到了阳台站定。从这里看出去。后面花园的景色就览眼中了。而阳台 上还放着一个小茶几,边上摆着两个藤条沙发。八月的风吹过来,带着几分热意。A城靠海,海风的温暖让林夏沫感觉有些不舒服,而昨天一个晚上恶梦连连的她这会还真有些困了。
看着那张超大尺寸的床,她想上前躺下想休息一会。只是头一沾到枕头,她就又坐了起来。
全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虽然很淡,可是那阵阵龙涎香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没有忘记刚才在花园里,那个男人抱了她,不光是抱了,她还不小心亲了他一下。一想到那短暂的不小心碰到的感觉,她的小脸立马就红了。
甩头,不能想,不要想,一想就尴尬了。想离开,可是刚才她明明说累了要休息,想睡觉,又不想睡在全是那个男人气味的床上。最后,林夏沫只好抱着枕头睡在了房间那张贵妃椅上。
季东赫忙完手边的事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睡美人图。
几乎是一进房间,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极淡的香气。房间里多了不属于他的气息。目光看向那个小女人的方向。窗帘被风吹起,阳台上的风吹进房间,将睡着的人秀发吹得微微晃动。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垂在了贵妃椅,堪堪就要沾着地面。而地面还掉落着原来放在贵妃椅上的一个靠枕。
原本及膝的裙摆因为睡着的关系向上掀起不少,露出一小段雪白的大腿肌肤。他眯了眯眼睛,向前几步。林夏沫睡得正沉,身体半侧着,脸朝里,脸颊泛着健康的红色。长长的羽睫像是两把小扇子。红唇微抿,呼吸平稳,睡得很沉的样子。
在贵妃椅前坐下,这椅子不大,睡了一个人,他再坐进去就有点挤了,像是感觉到了那阵压迫感,林夏沫翻了一个身,变成向外侧睡的样子,身体下意识往里面去了一些。手垂下来,刚好就放在胸口。
她这样侧睡,无疑是让那胸口两团雪白挤到一起去。领口隐隐可见一道沟壑,季东赫还记得昨天看到的美景,更记得那天晚上的手感。
眯起眼睛,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叫醒她,那睡着的人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觉得口渴,红唇无意识的动了动,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瓣。她睡得极沉,肤白唇红,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天真中,带着几分魅.惑。
季东赫的眸色一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无意识的伸出去,轻轻的抚上她的唇瓣。不等他有所动作,他的食指已经让林夏沫含住了。
温热的小舌,就这样无意识地扫过了他的指尖,那一瞬,他指尖如遭电击一般。偏偏那人没有自觉,吸着他的手指,像是在吃棒棒糖一样。
她的嘴很小,红色的唇,含着他小麦色的手指,明明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却该死让季东赫起了反应。他盯着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已经对她有所了解,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在装睡,然后故意引诱他。
吮了一会,林夏沫轻轻咬了一口,她力气不大,季东赫完全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痒。麻痒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到心脏的位置,让他心头一震。
深呼吸,他并不是这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却依然不能控制地觉得口渴。他甚至想,如果她现在这样“吃”着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
那个念头太过旖旎。季东赫的腹部绷紧了,想将手抽回,林夏沫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又咬了一口。
还是没有用力,却从嘴角流出些许唾液。将她的唇瓣染得晶晶亮。季东赫的眸色越发的深邃。食指想向里面一些,林夏沫像是发现自己在“吃”的不是食物一样。蹙了蹙秀眉,转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