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雾气重,有话进屋来说。”
随后左安的大舅妈,大舅,也都得知了左玉回来的消息。因为左安大舅的家,就在左安外婆隔壁,离得不远。
“唉哟,玉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一身全是泥水。”
一家人说笑了半天,最后左安大舅妈热情的去做了饭,左安睁着圆圆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人。
那时候,她很害怕,小小的身子,不禁瑟瑟的抖了抖。换句现在的话说,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被人围观,好奇的指指点点。
在那个没有常识,文化普遍低下的年代,很多足不出户的老人,看到一个外来人口,便像是看稀奇一样。
以为外地人,便是金发碧眼,说的全是鸟语。
当时的左安,在那些围观者眼中,虽然没有金发碧眼,可安徽方言,对于他们来说,跟鸟语差不多。
很长一段时间,左安这个外来物种,都被拉出去四处展览。
我又没忍住笑出声,听到左安略显诙谐幽默的描述,不禁想到了最近挺火的都教授。
“你说你,我明明跟你说了,跟你二哥去成都接你。你却一个人回来了,害我们白跑一趟,白跑不说,还花冤枉钱,这来去车费……”左安外婆回到家后,第一句话不是问左玉,这些年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而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训斥的中心思想,不外乎就是,白花了钱。
“妈,我心急,所以就急着回来见你们。”左玉唯唯诺诺的说着,生怕惹到母亲不高兴。
左安听不懂她们的话,在一旁无辜的看着这个纷扰的世界。
三天后,左安外婆就将左玉嫁给了一个离异的男人,男人姓余,老婆跟人跑了,他独自带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