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书房温度还行吗?”门口,陶楚楚敲门问。
“可以,你睡吧,我也睡了。”
“好,晚安。”
“晚安。”
熄了灯,但周围并没有安静下来,隐隐约约的烟火声此起彼伏。她睡不着,起身坐在飘窗上,抬头看看窗外的夜空,与平常并无不同,都是昏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她听到楼下面有关车门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暖黄色的路灯对面,有一辆轿车停着,一个男人背靠着车门,点了烟,一口一口抽着。
她之所以知道是个男人,是因为对面的路灯刚好能照到他的脚,穿着皮鞋,微微的反光,挺长的。
那个男人斜靠在那里,一只脚搭在另外一只脚上,手里的烟一直离嘴边不远,他很安静地靠在那里抽烟,面对着她的方向。
忽然,陶欧阳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她揉了揉眼睛,扑到玻璃跟前看个究竟,没错,就是他。
他来这里干嘛?!神经病!她暗暗地想,本就浅的困意一下子消之殆尽,反而变得更加清醒。
沈澈好像知道她看到了他一样,他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路灯之下,暖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去,照不出他的脸,却照出了他心底里的伤。
傻子,神经病,脑子被门挤了吧,大除夕的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人家门口来吹冷风干嘛?!不是身体不好么,还不快回去?!
陶欧阳闷声咒骂着,却始终不敢打开窗户,让他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