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你再打我就跟你拼命!”方母扑过来抱住儿子。
“唉!”方城大叹一口气,气得直跺脚,“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他摔门而出,病房里留下母子俩,抱头痛哭。
方崇岩咬紧了牙关,这份冤枉,他暂且受下,但昨天晚上的羞辱,他铭记在心。
——
陶欧阳回到了陶家,陶政和朱美盈都很诧异,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昨晚没有回来,会去哪里,会在哪里过夜。
陶欧阳上楼收拾了一下东西,只是一些简单的用品而已,很快就收拾完了。
下楼,她说:“爸,小妈,我要写毕业论文,还是搬回学校住比较方便。”
朱美盈迫不及待地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掩饰过去了,推搡了一下陶政。陶政轻咳了两下,这才开口,他说:“欧阳,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方崇岩真是不像话。”
陶欧阳低着头不语,父亲所知道的版本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她昨晚所受到的伤害有多大。
陶政语重心长地说:“欧阳啊,方崇岩年轻气盛,难免会犯错,他只是犯了男人最常犯的错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陶欧阳懵然地抬起头望着父亲,她惊讶,她不解,她更心寒,父亲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美盈也趁机插上话来劝她,“是啊欧阳,两人相处总得磨合,磨合好了就万事大吉,你们刚刚订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方家的准儿媳。这件事你要是肯原谅方崇岩,方家也会感激你的。”
即便再麻木的人,鞭子抽在身上,总会感觉到痛,更何况这还是沾了盐巴的鞭子。陶欧阳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跟他们说的,于是,她苦笑着一下,转身要走。
就这样吧,这个家,这个父亲,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
“欧阳,欧阳??”陶政和朱美盈叫了她两下,她没回头,他们连家门都没有追出去。
地铁里,陶欧阳站着拉着扶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看她,可她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关于方崇岩,这段婚约肯定要解除的,经过昨晚的事,她才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不能接受方崇岩,与他有肌肤之亲,还不如杀了她。
关于陶家,只有两个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