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次陶欧阳同学在校礼堂打伤钟嘉非,有许多学生亲眼目睹,钟嘉非倒地求饶了她还踢人,导致钟嘉非同学左眼充血,膝盖挫伤。唉,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么,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陶欧阳斜斜地瞄了校长一眼,嘿,这个胖乎乎的老头看着和蔼,可说起话来怎么一点都不和蔼呢?!“也没人规定我不准来学校啊,您也没说啊。”
“还敢狡辩!”沈澈黑着脸,懊恼不已,这才几天啊,这个臭丫头实在令人头痛,“对方家长怎么说?”
校长:“钟嘉非的家长不接受私下调解,已经报了警。”
沈澈转而瞪着站在墙边的陶欧阳,质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打人?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我不想问第二遍。”
陶欧阳带着执拗的小性子,倔强地说:“领导,真是对不住了,你今天问我二十遍我也不会说,反正这人我已经打了,要我道歉不可能,再给他两拳我倒很乐意,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你还嘴犟是不是!”沈澈一拍桌子站起来,这若是他女儿,肯定一个嘴巴子甩过去。
陶欧阳身子本能地往后一缩,脑袋也低得更加低,但就是不肯说出打人的原因。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是吧,好,我不管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沈澈说到做到,他双手一插袋,迈开步子走了。剩下的陶欧阳抿了一下嘴唇,就这么凄楚楚地看着他离开会议室。昨天是她失策,弄得薇蓝被钟嘉非玩弄的事情人尽皆知,今天她怎么能再出卖好友呢,绝对不说。
不一会儿,校长接到外面朱班导的电话,他无奈地说:“人在我这儿,带他们进来吧。”
——
警局审讯室里,陶欧阳趴在桌上累得抬不起头,已经一夜过去,录口供的警察都换了两拨,她还是那句话——钟嘉非该打。
“笃笃笃”一名小警员用力地敲响了桌子,“嘿,醒醒,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听回家,陶欧阳振作起来,可是警员说:“打电话让你爸妈来接。”她又一下趴倒在桌上,怎么能让陶家人知道她进警局的事呢,岂不是会被陶楚楚笑掉大牙,不打,就不打!
“警察大哥,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别人来接。”
警员一本正经地说:“你从我们这里出去,万一出个什么事,岂不是要我们担责任?”
“不会出事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会出什么事呢?”
警员用手指点点档案,反问道:“就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不是还打架闹事吗?”
“……”陶欧阳苦着一张脸,好饿,好困,好颓废。
警员没辙,查了内部系统找到了沈澈的电话,“呦,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结婚了,真看不出来啊……喂,沈先生是吗……陶欧阳是你妻子吧,她在XX分局,你过来一趟接她回去吧。”
挂了电话,警员嘀咕了一声:“这两口子,老婆一晚上没回家当老公的怎么也不当回事儿啊,态度还这么冷。”
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沈澈一点都不意外,于是,他西装笔挺地走进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