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去年和苏家人接触开始我就一直穿着长袖遮掩,今天是进入夏季以来我和苏爷爷第一次的见面,也难怪他不知道这道疤痕。
我低头,潸然一笑,“大学时候留下的,已经很多年了。”
那算日子是我最欢喜的幸福,也是转身间落入地狱的粉身碎骨,所以我留下了这道疤,是想永远的记得那时候的教训。
我虽然只见过苏爷爷几次,但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亲切,一点也不像外人,就好像是我自己的亲爷爷一样。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的爷爷奶奶没有死,是不是我不会这样的孤单。看着苏爷爷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隐隐不好受。
但最不好受的是要瞒着他,欺骗他,甚至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借酒消愁,我应该阻止,可我却当做没发现,一直让他喝,因为我要离开。只是现在已经八点了,我只希望苏彦婴可以给我个机会。
爷爷带我很好,给我衣食无忧,只是我无福享受,在对他孙子不忠之后,更是无法再接受他对我的好。
“爷爷,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我看着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叫来了苏易一起扶着他送回了房间。
“子羽,以后别出去工作了,苏家家大养得起你,等他回来之后,你们就生个孩子,然后我这个老头子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我一顿,知道爷爷说的是苏柏,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不是完整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给苏爷爷盖好被子,我站在床头,暗黄色的灯光下,映着老长的影子,“爷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下了楼苏易就走过来,“夫人,今晚是回去还是住在这里?”
“今晚我有事要去趟默默那里,所以不回去住了。”我扯着谎言朝楼下走去,苏易没有怀疑,只是说,“那我送夫人过去。”
“不用了。爷爷喝醉了,今晚你就在这里照顾他吧!”
“可是天色晚了,这里打车不方便,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我看着也是,这里没有公交车站,的车也很少来,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了。坐在车上一路朝着市中心驶去,我想着在哪里叫他停车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是苏彦婴的电话。
我立刻接听,抢先一步说道,“默默,我马上就到了,啊?你在关河路?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我自导自演的一番说辞就挂了电话,然后开了静音,冲着苏易说,“在前面放我下来吧,默默在那里。”
“好的。”
苏易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表面平静,可握着手机的手却在止不住的发抖,说到底我还是不太擅长说谎,尤其是做这么心虚的事的时候。
目送着苏易的车子离开,我立刻打的去苏彦婴的别墅。也许是今晚做了亏心事,平常这个点打车应该很容易,可是我今天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一辆车,最后还是打电话叫来的车。
好不容易赶到那里已经是晚上十点零五了,幸好遇见的是上次的保安,顺利让我进去了。
可是我走到别墅前,才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在家一样。我按了门铃一样没有人,最后犹豫着还是打了苏彦婴的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不像之前的安静,反而多了一些音乐和嘈杂声,苏彦婴的声音透着听筒传来,有着深深的嘶哑感。
“墨子羽,你迟到了。”
“可我没有食言。”
那头一声轻笑,我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有男也有女,“墨子羽,迟到有时候和食言是一样的意思,你违背了契约,所以别怪我无情了,再见。”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苏彦婴就挂断了,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显示无人接听。我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