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谦相恋两年,是我大学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是第一次初尝恋爱,当他毅然离开的时候,我也就淋了一场雨,然后生了大病。
当时的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最多只是被人抛弃的那种滋味而已。
这和身体受伤的时候一样,伤的时候并不会有多大的感觉,只有在接受这个受伤的事实后,身体的痛觉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才会被那种滋味弥漫心智。
也才会有那么多的痛彻心扉。
我只是庆幸老天爷让我晚痛了半个月,哦,不,是晚了一年。
爸爸说我大病之后失去了一年的记忆,可是那一年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空白,我的时间依然停留在一年前他决然离开的时候。
对那段记忆,爸爸却总是闭口不谈,只说我获得出国交流的机会,在某天回国后又生了一场大病,烧糊涂了而已。
我吸吸鼻子,朝前跑去,眼泪横飞,哭的很难看。我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此时此刻我真的需要彻底哭一次。
为祭奠我的初恋。
即便不能在一起,我也一直都奢望着他会拿我当朋友,而不是这般的侮辱。
他叫我离婚,我是开心,可竟然是为了做他未婚妻,我情敌的伴娘!
这种事我会答应,除非脑子进水了。
“哎,小心。”
伴随着一个惊呼,我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确切的说是我把他撞倒在了地上,然后还不小心给我亲了,眼泪鼻涕都掉在了他的脸上。
我一出门就哭的一塌糊涂,摔了也只是快速的站起来,说了句对不起,甚至没看清那个人长相,就跑走了,只想找一个地方,然后好好的哭一次。
因为心裂开了,心泛着疼,而我只能用泪水和孤独独自舔咬伤口。
可是我没能走开,手就被人紧紧抓住了,我忍着眼泪咬牙发狠,“放开!”
“墨子羽,出什么事了?”
一句低吼叫我赫然回神,慢慢的转头,看到的是苏彦婴微皱眉头的样子,眼神微愣,似乎对我这个样子很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这种方式,这种情景在脑海里泛起一抹挥之不去的熟悉。
心头伪装的脆弱突然碎裂,让我一下子接近奔溃,再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债主,那一刻我只想那么简单的抱着一个人,然后哭泣。
苏彦婴是来这里吃饭的,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样,顿了片刻,然后单手摸上了我的背,带着不算安慰的安慰轻声说道,“一个大人还这样哭鼻子,你丢不丢人!弄脏了我的西装,回去给我洗干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