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没坏吧?借走了就借走了,不就是把破琴吗?怎么都一年了臭毛病还不改!没了傅白你就不要生活了是吧?”唐一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跺着脚。
乔浅初在听见那两个字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愣了许久,才道:“和他没关系,我找不到路了,你来陪我找琴。”
“……算了败给你了,你在哪里?”
乔浅初迅速说了一个地址,挂了电话,拦下的士往目的地驶去。
脑子里终于不再是空白,零碎的记忆一起涌了出来,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但是那种钝刀子割肉般难言的疼痛,已经彻底植入了她的每一个呼吸里。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或者,她希望她已经忘记。
那把琴陪伴她度过了六个年头,即使不再需要了,也不允许别人碰。
十几分钟的车程,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她焦虑地坐着,将裙摆拧成了一个个褶皱之后,到达了一条三岔路口。
“那边就是天鹅湾了。”司机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小区。
乔浅初付了钱下车。
一辆黑色小车在后面停了下来,乔浅初对此没有研究,也不知道是什么车。但随即她看见刚分别不久的穆南烟从车里迈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