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毫无预兆的,一直沉默的花婶突然站了起来。
“死而无憾?那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什么?一个守了十几年活寡带着个拖油瓶的寡妇,还得了绝症,现在不还是像条哈巴狗一样,回来乞讨你的救命钱!”花婶摆着一张泼妇的嘴脸,伸手指着我娘的鼻子。
然后花婶搀扶住了我姥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装作咬牙切齿的说:“看你把咱爹气成什么样子了!”
我娘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无比平静的眼神盯着花婶这条变色龙。
我顿时握紧了拳头,看着花婶那已经彻底卸下伪善面孔的嘴脸,简直想冲上去给这女人的脸上左右开弓来上十几个大耳刮子。
“就是!你不后悔,你牛气,你还回这个家来干什么?十几年没见面,一见面就要把咱爹气出病来?”小龙叔也是站了起来,咄咄逼人的看着我娘。
我娘的视线从花婶的脸上转到了小龙叔的脸上,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