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高兴的样子,觉得很奇怪,我就问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她没做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趴在床上,躺在我旁边,一只手拍着被子,一只手拉着我的耳朵朝里面说:因为我有机会照顾你一次,我觉得这是我的运气。
我心里很感动,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水。
兜兜欢快地拿来水,喂我一口口咽下。
那天就是这样,到了晚上,我的高烧基本上退下去了,身体不再出汗,只是有点虚弱,嘴巴里面还是很苦,兜兜在白粥里加了肉末和白菜,是老板娘给的,老板娘还给了一碟辣腐乳,很香,兜兜后来不再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真像是个媳妇一样,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扶我起来上厕所,我觉得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
入夜,她忙了一天,躺在我身边睡着了,我倒是越来越清醒,急伤风已经完全好了,我轻轻地坐起身来,看着熟睡中的女孩,感到少有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