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听了一下,确定里面的确没有声音。
我背着一把沉默的吉他,在黑咕隆咚的吉他盒里面的,站在路边招出租车。
到机场多少钱?我问。
丽江城向身后退去,很奇怪,这么大一个古城,四个轮子一转,就毫不挣扎地向后退去,所有的房子一起,街道、屋檐、那些人、树木、溪水、石桥、店招、石板路、咳嗽声、叫卖声、流水声、影子、包括人的影子和东西的影子,黏着他们各自的主人,一起,朝身后退去。
另一面,停着古怪飞行器的机场,在等着我们。
路上,又是油菜花地、蚕豆地和小麦地。
呼唰唰地迎上来,呼唰唰地向后退去。
兜兜俯在我肩上,这些天我们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依偎,她的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脖子已经习惯了那种痒痒的感觉,可以从那种痒痒的感觉中领会她的情绪和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