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位是嫂子吗?”走出腾冲机场,杨蓓的脑海还蒙蒙的,隐约听见一个二十几岁男孩子的声音。“她是我北京的朋友!”杨蓓暗笑。
杨蓓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到了和顺古镇,她被安排在古镇最高点的一间民居,一块有些岁月的木板上写着:和顺朝阳楼。眼前的小桥流水白壁青瓦,和杨蓓想象中的腾冲一样。
这时,寸鹏相互介绍:寸翔,我弟弟;杨蓓,我大学同学。杨蓓热情递手,寸翔迟疑了一下,轻握,腼腆微笑,牙齿洁白齐整。杨蓓将哥俩支走,她说喜欢一个人玩。
夜晚的腾冲恬静清澈,杨蓓找到一个烧烤摊,点了一瓶当地人自酿的酒,老板善意地提醒,这酒喝多了易醉但不伤身,女孩子还是少喝点。
如果不喝点酒,实在对不起这良辰美景,半瓶酒下肚,杨蓓的身体开始摇晃,老板不无担心地问她,你的朋友在哪,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我朋友叫寸鹏、寸鹏……不,你给寸翔打电话,是他接我来腾冲的。
杨蓓语无伦次,说出寸翔的名字。老板迟疑一阵说,“可是那个做导游的寸翔,在我们镇上很有名喔。”
“是他!”杨蓓意识不清。不一阵,寸翔赶来,扶着醉意渐浓的杨蓓往客栈走,杨蓓看着寸翔,自得地笑,“竟然真的是你,小司机,大导游,片儿警……”寸翔不理会,锁好门,轻声离开。
凌晨6点,寸鹏敲门叫早,杨蓓用被子蒙住耳朵不理不睬,只听他在外面焦急地喊,“今天我弟弟带咱们游腾冲,错过可惜啊!”杨蓓迅速翻身起床,资深起床困难户,听到某人的名字,出奇麻利。素颜、牛仔裤、太阳镜,杨蓓跟着寸鹏登上一辆旅游巴士。
到达北海湿地,团友们纷纷下车拍照,寸翔在远处观望,跟游客保持恰当的距离,“寸大导游,谢谢你昨晚英雄救美。”杨蓓不知从哪里窜过来,突然的大嗓门吓了寸翔一跳。“没事没事!”仿佛帮助别人是他的分内事。
杨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寸翔又开始专业地介绍,“你不去看鸢尾花啊?这种花相传是法国国王克洛维在受洗礼时,上帝送给他的礼物,从此鸢尾被视为法国国花!”
杨蓓崇拜地望着有点博学有点诗意的寸翔,却被寸鹏赶来,一把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