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涛哥带着我去游戏厅,说新交了个女朋友,是老板的女儿。
那女孩比老师漂亮多了,胸也大,是涛哥的菜。
涛哥追她的时候颇费功夫,买了敌敌畏,毒了一池子的鱼,摆出心的形状。带女孩来看时,一把石灰撒上去,鱼塘升腾起水蒸气,好似仙境。
涛哥拍净手里的石灰,深情款款:“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就算死去也是爱你的形状。”
看着云雾般的鱼塘和里面的心,女生咯咯地笑了出来。
两人顺理成章的牵手,离开。
而后面把风的我被鱼塘老板追了两条街。
游戏厅里有点歌机,涛哥搂着老板女儿介绍他喜欢的Stratovarius和John Lennon,当一个个英文人名从涛哥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老板女儿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国内外各种经典电影涛哥都略知一二,经典的台词张口就来,评论角度鞭辟入里。
我尴尬地坐一边吃爆米花儿,觉得涛哥真厉害啊,我一定要成为涛哥这样的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的学习涛哥。
他喜欢的歌手,爱看的电影,建议的穿衣风格,我一度以为我成了涛哥那样的人。
大学之后,我越来越像涛哥了,也越来越沉默。
没有人和我听一样的音乐,没有人和我看相同的电影,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是时候,更是尴尬得找不到语言。
班里的任何活动我都懒得参加,因为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真心以待。
比孤独更可怕的是人群围着你,却无一知音。
我也不屑于改变自己迎合他人,我和涛哥很像,性格倔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的性格太过桀骜,还是被人盯上了,她是我们系的老大,东北人,叫李桂芬,家里有黑社会背景。
名字虽然土,但人很漂亮,是穿着牛仔和皮衣的御姐,一双眉毛随意挑动都颇具风情,踩着一双马丁靴走在路上,总会跟着几个小弟瞻前马后。
芬姐在我们系举办了一场酒宴,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就让人把我叫来。
我独来独往惯了,不适合那样的场合,果断拒绝了。芬姐以为我不给她面子,当场就发彪了,撂下狠话:有他没我,等着吧。
当晚就有几个底下的狗腿把我揍了一顿。
我鼻青脸肿的回宿舍时,更是引来一片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