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涛哥时,涛哥刚从日本回来,我们约在泉城广场边的一家酒吧。
涛哥边喝酒边跟我炫耀他在日本得到的桃谷绘里香的签名,说他想在大学里组建乐队,说他新交的女朋友……
我则向涛哥诉苦,涛哥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解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两炮。”
芬姐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晕,夜风飕飕的,贴身的小皮衣冰凉,她抱紧了双臂,看着街上的灯红酒绿,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涛哥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开着那辆租来的二手保时捷,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美女,搭车么?
芬姐勾起一丝媚笑:怎么,想约我啊?
涛哥不愧是情场老手,揣摩着芬姐的心理,毫不怯场:美女,不敢?
芬姐:有什么不敢?
说着就上了涛哥的车,一对媚眼打量着涛哥:头发不错,我喜欢。
涛哥笑:谢谢,我也喜欢……
芬姐: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涛哥不置可否:去哪里?
芬姐说出学校的名字,引来涛哥爽朗的笑:还是大学生?
怎么?不行么?
没有,只是这路程有些远了?
多远?
七天。
芬姐伸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姿势,迎面的风让她清醒不少,笑道:七天久了,如家吧,我有会员卡!
你觉得我缺那东西么,涛哥也跟着笑。
涛哥确实不缺会员卡,他去的次数太多了,轻车熟路,几家酒店的大堂经理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
芬姐一愣。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穿行在滚滚风尘中,极光般驶向夜的尽头。
隔了几天,涛哥搂着芬姐到我面前说:叫嫂子!
芬姐说:别见外啊,以后都是朋友,对吧刘白。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芬姐给你赔不是了,今晚请大家喝酒,一定赏脸啊!
这次我没有拒绝,愣愣的点点头,我操,这就解决了。我又一次见识了涛哥的泡妞速度,快的让我懵逼。
涛哥是那种背上吉他和行囊就可以浪迹天涯的男人,刚跟芬姐火热了几天就跑到了西藏,在布达拉宫上体天心。扎起的小马尾是他和自然沟通的天线。
后来涛哥告诉我,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当地最著名的景点撒尿,和狗宣誓地盘一样,他觉得当他把整个中国尿一遍的时候,他就真的走遍了中国。
人活一世,总得留下点什么东西。
我留下的是文字,涛哥留下的是尿和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