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烦躁和她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了。
咧着嘴天真无邪地叫着他姐夫,那一声声的姐夫,就好像是被磨尖的贝壳一样,虽然易碎,可是刮在人的身上,还是真真的疼。
而她直接刮在他的心上。
离开了被禁锢的闵茜活得越来越好,而离开了闵茜的joke,却越来越难过。
整个吃饭的过程她都很正常,只是话很少,沉默得整个饭桌就只有闵西那自以为是的声音。
他也不开口,只是微微低着头看着她。
她似乎很喜欢吃,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可是那两个月里面,他甚至没有带她去吃过好吃的。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在云南,她看见那些特色的小吃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
就好像他第一天看到她一样,眉眼弯弯的整张脸都是笑意,他甚至忍不住破例允许她买了一大堆他根本不喜欢吃的甜食回去。
可是现在,一整桌精致的菜肴就那样放在她的跟前。她低头认真地吃着,手上的筷子不断地来回地夹着,可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笑容了。
他放下了筷子,再也没有心思吃任何东西。
A市的冬天晚上冷得很,她笑着挥手直接就开着车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抽烟,冬天的夜晚,冷风刮在她的脸上。她靠在那熄火的车前低着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路灯打在她的身上,影子被拉得有些长。
那一抬一举的动作像他二十多年前从他爷爷手里演示出来的皮影戏一样,玫红色的唇膏将她丰润的唇瓣衬得有些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