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喜欢他那个伤口,很多时候在他怀里面她总是喜欢用手指来回地摸着。
那伤口是他十岁那一年为了和一只流浪狗抢食磕在墙角上留下的,从一开始的眼角延伸开去足足有一厘米长的伤口,随着岁月的增长,如今只剩下不过几毫米的大小。
很多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被冲淡,就像是伤口一样。
可是他至今都忘记不了那一年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从二十多层高的楼跳下去的情景,自然也忘不了两年前她被人按在树上为所欲为的场景。
有时候记忆太好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她叫他joke,很久违的称呼,他有些恍惚,只觉得两个人似乎还在那两个多月的日子里面,未曾分离。
可是事实却是他们已经拉锯了两年的时间,当初的两个月似乎已经渐渐地变得微不足道。
他觉得她有什么话想说,可是他不想让她说下去,忍不住开口用拙劣的话打断了她的继续。
她有些怔忪,却没有要停止的打算,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破釜沉舟。
那一刻他想到了那一天她在婚礼前抱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壮烈的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他甚至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