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并不安全,还得继续往前走。”凌寒并不同意在这里停下,望望山下,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他沉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忧色,如果是他一个人,躲开这些人的追捕轻而易举,可偏偏,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不行,你想把血流干吗?先包扎再走。”顾暖再次出现在失忆的凌寒面前,失忆一副娇滴滴的单纯摸样,她想永远做他心里的那朵天山雪莲,可是现在,他的身体比她的形象更重要,因此,她的语气也就强硬倔强起来。
“你怎么会有药膏和纱布?”凌寒皱皱眉头,莫非她早已知道今日会遇险?
“昨天我不小心割伤了胳膊,未免伤口发炎化脓,便随身带了药膏和纱布,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顾暖的话真真假假,昨天割伤胳膊是真,只不过是在原始部落中收拾那个醉鬼时被酒瓶划伤的,带着药膏和纱布是因为她预先了解了这个案情的背景,也猜到会遇到危险,特意准备好的。
凌寒看到了顾暖眸中的坚持,沉吟片刻,撸起袖管,露出被砍伤的手臂,伤口很深,皮肉向外翻卷,看起来狰狞可怖。
顾暖瞳孔蓦地一缩,暗自咬牙,刚才那几个人敢伤他,她绝对不会放过。她小心翼翼的把膏药挤出来,涂抹到他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一层层缠住,伤口暂时停止了流血,云舒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