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双手捂脸,泪水又从指间漫出。她早就猜到任平生对她好是有阴谋的,可她真的没有想到,任平生会这么狠。笑笑才三岁,以命抵命,那也应该找她啊,他怎么能像**一样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手呢?她嚎哭起来,撕心裂肺般难受。
杜致恒靠在门边安静地等着,哭吧,能哭也是好事儿,哭完了,心就硬了。
温岐哭了半个多小时,哭到嗓子完全哑了,杜致恒看她停下来了,他这才走了过去,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扯了一把递给了她。
她擦干了眼泪,哭得太久,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还哭吗?或者再睡一会儿,现在才凌晨两点多。”杜致恒抬起手表晃了晃。
“我没事儿了。”温岐哑着声说道。
杜致恒坐到床头柜上:“你有什么打算?”
温岐拽着那把纸巾呆怔着,她回想这两年多来任平生对她的折磨,那些痛苦的片段一幕接一幕的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试图寻找两个人之间关于幸福与快乐的片断,然而,几乎没有。在对笑笑下手之前,他才一反常态开始对她好……温岐吸了吸鼻子,他娶她为是了折磨她,以此来给他死去的妻女一个交代。这两年多来,她求生不能救死不得,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逃开她,到了现在,他更是对三岁的笑笑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