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的心缩紧,下意识告诉她,不好了,出事了。
任平生狞笑着:“温岐,来,告诉我,你和杜致恒做了一些什么?”
温岐又看到了山下的那个任平生,那是暴戾,以折磨她为乐的任平生,她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张着嘴,又说不出来。
“说啊,你哑了吗?”他咆哮,“你不是要弄死我吗?不是已经在后山挖好了坑吗?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呢?是不是看着我对你好了几天,你又不舍得让我去死了?但温岐,我告诉你,我们不会在这山上呆一辈子,那些过去也不会因为山上的这段时间消失而去。你现在没弄死我,下了山,我会让你悔断肠子。”
他真的知道了,温岐惨笑,是啊,她是心软了,她不舍得了。
“我让你说话。”他掐她的下巴。
“我没有害死萌萌,可你却杀了我两个孩子,还害死笑笑。任平生,这两年多来,你折磨我,羞辱我,是你一步一步逼着我走到绝境,你是逼得我想杀了你。”温岐的声音颤得厉害。
任平生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一个窟窿出来。
“我逼你的?”任平生一字一顿,他将她推到床上,“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呆在这房间里,哪里也不准去。”他说完就往房间外走去,房门关上,在外面落了锁。
温岐呆怔着,是她心太软,她活该。
当天晚上八点多,温岐坐在房间的床上发呆,屋角传来摩托车响的声音,一开始听着是一辆车的声音,但声音不绝的,像是来了好多辆车子。温岐从床上爬起来,她趴到窗户上,隔着木栏条,只能看到有车灯在夜色中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