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恒兄,你和温岐合作来整死我,我觉得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划算。”任平生看着他的反应很满意,“我查过了,你之所以愿意帮她,是因为你的母亲。你母亲去年死于心脏病,因为你母亲过世后双眼一直闭不上,这事情还在小范围内引起过讨论。因此你坚信其中必有蹊跷。
在你的极力追查下,你发现了另一个真相,你的母亲和我父亲之间有一些故事。因此,你认为你母亲的死是有人蓄意下的黑手。这一年多来,你反复查证,虽然并没有实质进展,你却坚信你母亲被我父亲或我母亲害死的。”
杜致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家母过世一年多了,还请任总尊重一个已故之人。至于你提到的事情,清者自清,浊者是浊,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
任平生笑了:“致恒兄,你可是这A城最著名的律师啊,律师的职业素养是什么?讲究逻辑,一切拿证据说话。所有没有证据的猜测,那都是耍流氓,你说呢?”
杜致恒被他讽刺得很狼狈,他父亲早年就和他母亲离了婚,一直是他母亲将他拉扯大。这些年来,他母亲总能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他以前认为是他母亲向他父亲妥协的结果,但后来他仔细查了才发现。他母亲和任平生的父亲私下来往频繁,两个人的关系很不正常。
就在杜致恒准备跟他母亲摊牌时,他母亲却死于心脏病,一切戛然而止。任平生没说错,这一年多来,他确实在暗中反复查证,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母亲死于他杀。按理说,人都死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任平生的父母有嫌疑,只是他母亲不肯闭上眼睛那一幕反复的刺激着他,他总觉得他母亲含恨而死的。
任平生开了灯,然后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他十分温柔:“在想什么?在想怎么装失忆啊?你还真的演上瘾啦?”他用了几分力气拍着她的脸。
“我妈呢?”温岐侧开脸,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淡,但她太紧张了,声音颤得很厉害。
“继续装失忆啊,怎么不装了?”任平生咬着牙又拍了她一巴掌,“装不认识我啊,温岐,你胆儿挺肥嘛。居然能想到联合杜致恒来对付我,你以为离了婚就能彻底摆脱我了是吗?温岐,跟了我两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