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枫说着,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上了东歌的嘴角,道:“是这样吗?”
话题转得太快,东歌像被雷劈了一样石化在墙角,眼神有点儿飘,说话也不利索:“你……你是被楚乔附身了吗?”
“那你是被阿白附身了吗?”姜梓枫低笑着,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灼热的嘴唇从她的额角一直吻到白皙的颈间,她的身子从僵硬到酥软,连伸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感觉很快就要站不住了,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阿白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喊道:“头……头……头儿……呃,你们继续。”
阿白吓得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姜梓枫果然淡定地继续吻,灼热撩人的气息直往东歌的耳朵里钻:“感觉怎么样?”
“啊?”东歌迟钝地抬手摸了摸红润微肿的唇,道,“有点儿疼。”
“那是你前两日摔伤了还没好……”姜梓枫的话被不识时务的阿白再次打断。
“你们,还在继续吗?”阿白迟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有件事刚刚忘了说,那个给楚乔作证的张山,死了。”
姜梓枫自然要去查看一番,东歌将收拾了一半的包袱完全抛在了脑后,立马道:“我也去。”
姜梓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有些不可捉摸,道:“去换件素净些的衣裳,下次出门别再穿得如此招摇了。”
“出门不招摇,难不成要在家里招摇?”东歌嘟囔着,但还是飞快地去翻找衣裳。姜梓枫出了门,趁她更换衣物的时间,利落地将门窗全部从外封住,然后转身带着阿白走了。
上当受骗的东歌气得两眼发黑,大吼:“你想把我甩下?我偏要出去!”
用尽浑身解数,东歌才成功钻了出来,轻飘飘地出了院门,刚要去案发现场,头忽然有些眩晕,眼神也变得茫然涣散,整个人面无表情地在原地顿了顿,接着转了个身,朝着楚乔棺材铺的方向去了。
“头儿,张山刚为楚乔做完证就惨遭毒手。”阿白道,“此事也太过于蹊跷了。”
像是楚乔杀人灭口,又像是有人故意让他们觉得是楚乔杀人灭口。
姜梓枫皱眉不语,他今夜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吩咐阿白将张山带回县衙请仵作仔细检验。阿白刚要领命而去又被叫住:“等等,此事需暗中进行,除了大人不可再让其他人知晓。”
“头儿,不好了。”一个手下忽然来报,“东歌姑娘不见了。”
姜梓枫找到东歌时,她趴在浴桶上还在昏迷中,楚乔在浴桶中添加了一些药剂,正要急不可耐地脱去她的衣衫,棺材铺的木门再次被踢飞。
姜梓枫手背上青筋突起,长刀陡然斜劈而下,楚乔迅速退后几步,狼狈地躲开,浴桶顿时如银屏乍破,水浆崩裂,碎裂的木屑狠狠地刮过他的额角。
“阿白,拿下!”姜梓枫吐字如刀,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双目黑沉得可怕。他再不看多余的人一眼,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衣罩在东歌身上,小心地将人抱起来,迈过一地狼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楚乔阴笑道,“这可是小美人儿自己送上门来的,你情我愿的事儿……噗!”话未说完他被阿白一刀拍在肩上,吐了口血。
“别说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也变成杀人犯。”阿白拍了拍楚乔的脸,命人将他带走。刚要离开的时候,余光瞥到地上的水,阿白想了想, 俯身捡起一块滴水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