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室内空无一人,静得好像连洗手间里下水管道的回声,都可以听到。不,那类似呜咽的声音不是下水管道的声音,而是……
“安若!”郝驿宸飞快的来到洗手间前。门,居然反锁了。
“安若,是你吗?”他不安地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握紧拳手,又奋力的捶了几下,“安若,你在里面干什么?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
这时,郝母送走谢雨璇正好回到房间。
“你把安若关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郝驿宸义愤填膺,以为安若又被颐指气使的母亲禁锢。
“我……”郝母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锁终于开了。郝驿宸连忙扭头推开门,可母子俩差点又被扑鼻而来的酸腐味儿击退。
只见洗手间内一片狼藉,盥洗盆周围的地板是重灾区。安若面呈菜色,神情颓唐的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嘴角的一点污秽。原来,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她闷着头在吐酸水。
“你怎么了?又发烧了?”郝驿宸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她,抬起手,忧心忡忡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天,在车上看到他和郝父的合影照,安若觉得他们父子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可今天,现在,安若觉得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的阴戾,一样的丑陋。
“姓……姓安的,你这是干什么!”郝母看到自己的洗手间被安若糟蹋的不像样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不是看我带雨璇回来,所以故意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