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绅士般的把安若迎下车。
郝驿宸一蹙眉头,他是谁?昨天晚上安若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看到安若樱唇带笑,冲着对方,指了指身上宽大的像件男人的运动服,似在悉心嘱咐着什么。郝驿宸的脸色愈见阴郁:纠缠了一个晚上,还这么依依不舍吗?
最后,两人挥手告别,安若站在郝家修减整齐的常青树旁,一直目送着贺天擎的车驶出郝家,消失在路尽头,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回过头来打量红墙绿瓦,疏落有致的别墅。想到未来的一年,都要在这幢如同古堡般的深宅巨室里度过,安若心里不免有几分生畏。
她踏上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一位身穿制服的女佣为她拉开镶着玻璃的橡木大门。屋内的宽敞阔绰,豪华奢靡,毋须赘述。
正对大门的楼梯上走下来两个女人。美艳不可方物的谢雨璇,安若自是见过。至于另一位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妇人,虽然,年龄和她的姑妈一般上下,一张略施薄粉的脸,却保养的极好,让人压根看不到岁月刻下的印记。
“你就是驿宸请的护理?”见安若拘谨的点点头,郝母趾高气扬地又问,“叫什么?”
“我姓安,叫安若。”安若一听她的声音马上反应过来,她就是在电话里骂自己恬不知耻的女人!
“多大了?”郝母询问她的腔调,活像古时青楼里的老鸨。
“二十三。”安若谨言慎行。
“那也不小了,“郝母嗤之以鼻哼了声,“应该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了。”
安若稍稍一怔,还在琢磨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郝母突然抬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响亮,又重又狠。
尔后,不等安若反应过来,她把攥在手里的东西,气急败坏地砸过来。
安若捂着脸颊,看到掉在脚边的,正是自己那套护士制服的迷你裙。
“这是什么?”郝母气势汹汹地问,“你来做护理,为什么还要带着这种下流东西?”
“我……”安若百口莫辩。
“一片破布还裹不住你的屁股。你想露给谁看,想来勾引我们家的驿宸?你就省省吧!”郝母两眼一瞪,活像要把安若撕成碎片,再生吞活剥了。
骆管家正好从楼上走下来,看着这一幕,他一阵错愕。
可面对气势正盛的郝母,他垂手而立,也不敢贸然造次。
“那天,我在电话里就警告过你,看来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如果,以后我再在驿宸的房间里,发现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可不管驿宸同不同意,我都会亲自把你扫地出门!”郝母说着,斜睨了骆管家一眼,她这句话,显然不仅仅是说给安若听的。
“好了,好了。伯母。您就甭跟一个外人计较,消消气吧。”谢雨璇装模作样的抚了抚郝母的肩背,陪着她一起朝餐厅走去。
可走到没几步,郝母又猛然回过头,声色俱厉,“把你那些龌龊的玩意尽快收出来,拿到外面全都给我烧了。还有,在靠近驿宸喂他吃饭喝水之前,最好把你身上多洗几遍。记住,要多放点消毒水。”
“你……”安若忍无可忍,想追上去争辩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