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雁转头望着我们。终于,在静了几秒钟后,他说:“好吧,这个情况希望你们保密。今天下午,赵睿新的家人接到电话,让他们准备三百万,两天后交赎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警方会全程处理这件事,我们已经开始制定详细行动计划,会利用这个机会,救出孩子,抓住罪犯!这件事过程会有很大危险,你们不要插手。”
我一怔,望向邬遇。
回去的路,是我开车。
邬遇似乎终于疲惫了,靠在副驾,半天没做声。我脑子里也在想各种事情,等开进市区时,他说:“把我放到店门口可以了。”
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说道:“你说这个罪犯,看起来是个疯子,可一举一动好像又有章法。他对朱梓翰那么特殊,第一个提出绑架条件的,却是对赵睿新。我们之前还分析说他不是为了钱。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他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迷雾重重,是我现在的感觉。
说完后,我等着他那清沉的嗓音响起。哪知过了一会儿,只有均匀悠长的呼吸声。我转头望去,他睡着了。
遇到红灯,我停了下来,还是看着他。男人的眉眼在睡梦还是那么清晰深刻,其实现在的他看起来是狼狈的,头包成个粽子,还有血迹。身也是脏透了。可我看着他的手放在大腿,同样满是泥和污迹的手,却觉得他身有某种令人感觉到温暖的气息。
从来没有男人坐在我的身边。他这样坐着,我居然感觉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