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视角————
我推开那扇门,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
我很少流泪,邬妙和妈妈活着的时候,从未见过。
因为身为一个男人,你的背后是两个柔弱的女人。你的面前,是这个家摇摇晃晃的未来。你必须很强韧,你必须拼尽全力,让她们、让自己过想要的生活。
阳光,很亮。照得邬妙背后的玻璃折射出一层层的彩色光晕。这丫头穿的还是那天的衣服,脸打扮得很漂亮,她一向在意外表。她坐在桌前,手里又拿着本谭皎的书,见我进来,慌不择路地把书一丢,说:“哥哥,现在是早,而且我的专业课作业做完了。”
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藏了那么多本谭皎的书。她一直是个很会藏,很机灵的女孩。
可是8月5号那天,为什么没有躲过那个人?
我的记忆,对她的最后印象,永远定格在警方在冰箱里发现的那一桶,无法辨认的碎肉。
我走过去。
约莫是我的表情太吓人,她呆住了,越来越惊慌。在她吓跑之前,我一把抱住她。
邬妙,我珍爱的妹妹,我的骨肉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