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鱼的眉头一下子紧锁:“谁?”
我说:“邬遇。”
也许是饭店里太吵了,她没听清,又问:“谁?”
我说:“邬遇啊。他当时也报名参加了游船,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第一天吵了一架不欢而散。结果这次,我们回到了第二天。”
壮鱼露出恍然表情:“哦。”又扫我一眼:“那你和他还挺有缘分的嘛。”
她的话,令我心里有哪个地方轻轻刺了一下。
我接着说事情:“我们在船,还见到了邬遇的妹妹。她本来应该死在一个月后,可在船,她还活着。”
壮鱼说:“妹妹?”我于是想起壮鱼还不知道那个案子,把整件事给她串了一遍。从邬遇还是个高级学霸开始,到他们船,我们失去后面的记忆。而后是她妹妹被杀,母亲离世,他放弃学业工作四处寻找凶手,成为一个技术精湛的汽修工……我们又回到那艘船,然后回归现在。
总算把时间线给壮鱼捋清了,而且她果然本性猥琐,在我跟她说了这么多曲折诡异的事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掀了掀眼皮,说:“大珠啊,你提到邬遇的语气,有点闷骚有点放荡呢。”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甘示弱,笑笑,说:“别说我啊,你和沈时雁呢?我看他对你有点不寻常啊?”
原以为会叫她尴尬那么一下下,谁知她却愣了,说:“沈时雁?他不是你的那个相亲刑警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愣了一下,她看起来不像是装傻,壮鱼不是那样的人。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他们俩之间没有产生任何化学反应?或者至少在壮鱼这儿,没有产生?
“得了,说正事吧。”我说,“壮鱼,你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壮鱼也露出严肃认真神色,手的笔转了转,然后在纸画了几条平行线。不过不是对齐的,而是像阶梯一样错开延伸的。她说:“你看,时间,好像一条笔直的线,单向往前延伸。我画成这样分段,是方便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