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抓住我的肩膀,说:“靠!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真的回到过去了?这种事为什么不发生在我身?我愿意啊!让时间之手随便玩弄我!你脸色还这么白,知不知道这在科幻迷眼简直是毕生难求的神迹……”
我用手按住她兴奋过头的脸,没好气地说:“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说:“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无法知道具体原因,但也可以有基本的推测。”她的表情变得刚才还要严肃,说:“要造成这种时间逆转,必然是非常强大的宇宙能量,才能做到。而且宇宙的奥秘,必然是隐蔽的。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被这个大雷劈还毫无知觉吧?而且你和他被劈?所以大珠,你仔细想想,以前有没有去过什么,非常不对劲的地方?”
和壮鱼分手后,我开车在街闲逛。想到她说的“不对劲的地方”,心里还有点发毛。
对于我这样一个宅女来说,这还真是个有难度的问题。除了偶尔旅行,我基本都是家、图书馆和餐厅三点一线生活着。
难道,是在我失去记忆的那一年里,去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而我不知道。
不。
我心涌起一个清晰有力的念头——是那条船。
佐证是我的记忆、邬遇的双眼和言远操纵群鸟的神能力。如果那股神的宇宙力量真的存在,都能弯折时间线了,那能造成这些古怪的影响,也不怪了。
没有那次旅行,更不对劲的了。
后来船的那几天,我们到底去了哪里,又遇见了什么?
下意识我想到,得赶快把壮鱼的推论告诉邬遇。然后我一颗原本紧张的心,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蔫了。有什么可告诉的?他已经走了,不回头了。我还跟他商量个屁宇宙大事。
我闷闷地把车往回开,不知不觉,竟又开到汽修店外。我把车停在马路边,静静望着。曾几何时,在意过这里?现在居然连看到门口扔着的几块轮胎皮,都有种微痛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