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见的眼睛猛地睁大,脸色也变了,说:“你在胡说什么?现在要死的可是你!”话音未落,拔出匕首,狰狞一笑,又插入我的大腿,连插了好几次。
我疼得全身发抖,垂下头,若不是有板凳绑着,会倒下。异的是,在这样意识和意志都即将崩塌的瞬间,我却清晰听到,血肉被他绞动的声音,还有血一滴滴落在地的声音。啪嗒、啪嗒,很轻。像我始终以来,拼命往前,拼命努力,却又被命运拉扯着不断坠落的生命。
我想今天,自己可能真的是出不去了。
要到尽头了。
没有人知道我在哪儿,没人会来救我。离我们返回另一条时间线还有好几天,迹不会出现。
哪怕我们遇到过时间的迹,可人生从来没有迹。
原来我竟无法陪谭皎和邬妙走到最后?会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她是否会一个人回到那溶洞,回到船;她会记得我,我知道她会记得我,她会痛不欲生,我终于还是辜负了她一辈子。而邬妙和我的母亲,也将走向既定的命运?
是她曾经说过的一语成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