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餐来了,我瞧壮鱼的房门还关着,估摸时间不早了,便去敲门。哪知门没关紧,轻轻一碰开了。我看到咱家壮鱼又穿着历史那条黑色吊带睡裙,整个人是扑着睡在床的,压住整床被子,露出半边雪白的背和两条大长腿——连睡相都这么强势,扑倒了被子。
旁边沙发,还躺着个人。沈时雁不知道几时回来的,我们都没察觉。一米八的高个,和衣睡在窄窄的沙发,拿一顶警帽遮住脸,微微有鼾声。旁边茶几的烟灰缸里,还有几个烟头。
我实在没忍住,飞快在壮鱼身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偷种的草莓印之类的。不知怎的,这一幕居然令我有点感动,也有点悲伤。我重新轻轻带房门,然后咳了一声,“咚咚”敲了两下门:“鱼,起床了!”
门内传来一些声响。
过了一会儿,是壮鱼淡淡的嗓音:“行了,我知道了。”
我忍不住笑了。
说起来老丁还挺厚道的,知道我们偷偷从医院溜走后,也没生气,只让沈时雁传话必须随时配合调查,还派了个信得过的医生到酒店来,一天两头给邬遇输液换药。或许是有邬妙的事支撑着,又或许是他的强烈意志,据医生说伤口恢复速度还蛮好。而他的精神也非常好。
午时,我和沈时雁壮鱼三人去了警局。此时距离邬妙的预告死亡时间还有两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