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哪怕是人家姑娘梦了游,他现在不动不弹,也是白占了人家便宜。他沈时雁干不出这样的事。
刚想拍醒她,沈时雁怔住。
女孩明明睡得安详,脸却挂着两行泪。很安静,很清澈泪水。在车厢幽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着光。“时雁……”她的口逸出低喃,“阿雁……”
沈时雁的心却像被一股寒流骤然击,她的容颜静止在他眼。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亲密地喊他的名字。可刹那间已不想推开她,也不想撇清。他这么如同一根雕塑,静静坐了很久,直至女孩再次睡得安稳,一动不动,手也渐渐滑落,不再纠缠。沈时雁又静坐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有点凉。他小心翼翼脱下外套,盖在她身。她在梦感觉到更加温暖,身子缩了缩,整个人往他的外套里钻得更深。沈时雁转头看着窗外,大雪已如鹅毛纷飞,天边却露出一抹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