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掌声有些迟疑,一下,两下,就好像大雨时那零星的几滴前奏。稀稀拉拉之后,便如潮如海。
不知道他们的掌声是给我们一家三口的哪一位。
汇演的礼堂外面真的下起了大雨,我抱着女儿,小姑娘在我的怀里默默流泪,但很乖地没有哼出声,我亲了下她的额头,说:“不会有事的,丫丫别怕,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冲进大雨,韩晓在后面刚换完服装出来要给我们打伞。她问:“丫丫你怎么了?脚不疼吧?”我真是懒得理她。
医院里,挂号排队拍片一溜活儿下来,一位老医生把片子挂上去,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瞥了一眼,定了性:“骨裂。”
老医生又低头去看了看丫丫的脚,丫丫早把舞鞋脱了,右边脚踝那里肿得像个土豆,连皮肤都变得透明了起来。老医生责备地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我们:“怎么不早送来?”
我没说话,韩晓倒先怼回去:“这能怪我们么,你们医院排这大队挂个号都要十分钟我说要送急诊吧来个人看了下说不够着急的现在好反过来说我们……”
我道了谢,把丫丫抱在问医院借的轮椅上出去。老医生都不等我们走远,几乎是当着我们的面毫无避讳地跟旁边一个护士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自己都还是娃娃……”
韩晓似乎还想折回去吵架,我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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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骨裂得不太严重,可我怎么敢怠慢,连公司的事情都疏忽了,尽量在家多陪着丫丫。幸好出事的时候连着暑假,课业的耽误倒还不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