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鉴定说不必缝针,但建议打个破伤风。护士领着莫思薇去打针,我跟着出来,瞅了一眼长椅上的两个孩子,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肩并肩坐着,既没有争吵到面红耳赤,也没有赌气赌到嘴唇发白。他俩就好像一双姐弟,跟着受伤的父母来到医院接受治疗,安安静静地不添半点麻烦。
这一幕倒是让我不知所措。我本想在他俩打起来的时候支援一下弟弟,这样一来可以拉进一下跟李想的心理距离,二来好好气一气自家闺女。
后面走过来一个护士,正是领莫思薇去打针的那一位。护士告诉我说有个单子要签字,但莫思薇右手伤了不能写,让她过来找家属代签一下。自进医院起的每一份单据和表格都是我来签字,这回我自然当仁不让。可是没等我从护士的手中接过笔,一个瘦小的身影已经蹿到我眼前,劈手把纸笔都给夺了过去。
“我来签,我是家属!”
护士吃惊地看了看李想,又看了看我,表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