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莫思薇和李想送到家便撤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多呆,都忘了让丫丫再次道歉就一溜烟地将车开走。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回家后我要好好查查黄历。
当然在回家之前有些事情得跟丫丫说清楚。小姑娘显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上,我停车熄火,放下车窗,但没有开门锁,而是自己点上一支烟,沉默不语地吞云吐雾。丫丫讨厌烟味,所以每次接她都要抱怨上一两句,今天她倒老实了。
我们父女俩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了得有十分钟,两支烟的工夫过去,她不开口,我也不收手。终于,在我准备把第三支点着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她实在呛得难受,还是心里憋得难受,终于缴械投降:
“爸,我知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递刀的时候手里面就感觉忽然一沉,然后就……”
打火机的火苗在香烟前一公分处停住,我好歹气顺了一些。我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并收了,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那您还想知道什么?”
看着女儿老老实实的样子,我一下子又有些不忍。毕竟看到自己的爸爸偷摸出现在别人的家庭,她没点情绪那才叫不正常。我其实想先问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莫思薇家的,但又不想显得过于小心眼。于是我先问了“豆芽菜”的事情。
“你不是说跟那男生没关系的么,怎么还被人造了那么多谣?”
我一问,丫丫的眼圈都红了。刚才她在莫思薇家里撑得可好。“我跟他的确不是男女朋友。”她说。
“那李想说的谣言怎么回事?”
“那女生要跟他分手,让我帮忙。”
我几乎立即就选择了相信女儿。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这才明白,丫丫在自己的中学生活里到底承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