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能光嘴上说说,面包是要靠双手去赚的,想可想不出来。韩晓诞下丫丫,并不意味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这只是个开始。
丫丫百岁刚做完,我就回到学校办了复学重念大三。因为我相当于留了一级,新班级谁也不认识,反倒叫我觉得坦然。我也不在学校里住,路途再远奔波再累,我都坚持每天回家。唯一让我有些担心的是原来那个班的老同学,这时候他们正念大四。我的脑海反反复复闪现莫思薇的影子,就好像这个校园里哪哪儿都是她。
虽然我一次也没在校园里碰到过莫思薇,可终究还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一回我在食堂吃完午饭,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喊我,当即我便脖子一片凉意。那声音喊:“吕重华!吕重华!”我没答应,更不敢回头,只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那声音不依不饶,一直喊到半个食堂都扭过头来看我。我没辙,只好停下来,转身——看见胖室友那张肉乎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