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张菁依然走在前面,少了旁若无人,也没了小家碧玉,可是背还那么直。
我从十八岁那年就这样跟在她后面,一起走过了不少街角巷弄,零零散散的消磨了不少天长夜落。后来我也尝试过让其他人出现在我身边,可是张菁的侵蚀性太强了,在情爱不知何物的年月里,她在我心里深深打上地基,然后扬长而去,接着我这片废墟上,再也盖不起另一个名字的楼。
那个失踪的痞子有天出现了,半夜兴冲冲的跟我打电话,口吻像极了同学少年。
我说,“高进啊,要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曾改变,该有多好。”
高进想了想说,“也有变的啊,我。”
高进说,“你没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