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是内行,这是我预先猜想的,因为以前我听说过这个医院是有黑道背景的,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相当有阅历,并且黑白两道都认可的,如果本地的黑道他一无所知的话,估计也上不了这个位置。我也只是听说,我今天上来摆道,也是带有赌的成分。
王院长没接烟,脸上开始涨红。我继续伸着手,眼睛盯着他。其实他站着的时候要比我高出半个头,小多还说他练过柔道,估计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没有丝毫示弱的迹象。有很多事情,不赌是解决不了的。
空气有些凝固,小多怯怯地叫了一声舅,王院长扭过头看了一眼夏助理说,你跟他说,有事好商量,你把烟接了。夏助理不太明白,站起来跟我说,你们有什么事就好好商量吧,这样挺别扭的,王院长不抽烟,你把烟给我。我吁了一口气,没让夏助理把烟接去,依然按规距把烟嘴朝前,双手恭敬地递给王院长。
他把烟接了,朝着小多说,你看你,这几年就没让我少操过心,挨揍挨刀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亲自给你治疗,蹲蹲号子也无所谓,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现在倒好,带着人来将你舅的军,还把你姑姑扯进去,让她整天提心掉胆,你说你还是不是东西?小多老实地说,我不是东西。钉子和夏助理有些忍俊不禁。
我接过话说,王哥您别怪他,是我逼他的,其实我也不想逼他,我也是被逼的。您也知道,我刚从农场出来,以前的财产都被别人骗了,现在生活都没着落,不瞒您说,再过两天我是生活费都没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给您找麻烦。再说了,小多在农场就一直夸您,说您文武全才,为人耿直,乐于助人,所以我才冒犯您,希望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